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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众的网络“说书人”,正在重练“童子功”

点击次数:2018-11-05 10:10:25【打印】【关闭】

每一个人选择阅读的方式,总被一条定律所左右,那就是你有空闲读书的时候,大多处在怎样的状态中。
1990年代出生的程车心,是一个在旁人看来颇为怪异的读书人。与同龄人习

每一个人选择阅读的方式,总被一条定律所左右,那就是你有空闲读书的时候,大多处在怎样的状态中。
1990年代出生的程车心,是一个在旁人看来颇为怪异的读书人。与同龄人习惯在地铁或公交上,闭目养神、半酣睡状态下听有声平台里的各种“读书”不同,程车心的阅读时间是在工作间里。
“压力很大,尤其对于我这样的创业者,过去听罗辑思维,结果更加焦虑了。最近改听这些了。”程车心的话语伴随着蓝牙音箱里飘出的“读书声”更为让人感觉诧异: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首。
沙哑而深沉的声音,很容易就标注出几个关键词:单田芳、评书、定场诗。
其实,毕业于某高校播音主持专业的程车心,也是一个说书人,只不过,她的“工作间”其实也是建立在了有声平台之上。

听!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对于1990年代以后出生的青年来说,单田芳是个颇为陌生的名字。程车心也不否认自己这个播音主持专业的传媒方向工作者,以前也只是略知一二。
毕业以后根本找不到主持人的工作。程车心才知道当年自己选的这个热门专业,在就业上有多么遇冷。
“是《罗辑思维》和《晓松奇谈》,带我走入这个领域的,很偶然。”程车心自叙心路历程时感慨道:有一天正好月末,流量不够、在外又找不到WIFI,又想追着看,结果发现再喜马拉雅Fm上有音频版的,其实两个胖子,也没啥好看的,听听正好,还解放双手。
结果,这一次偶然,就让程车心发现了一个机会——自己外形并不太理想,做脱口秀也未必需要露面,何不用自己的声线来实现梦想。而且,很多人在上下班途中,也并不适合看视频,但就如学生时代听MP3学英语一样,戴个耳机,却很方便。
这是一条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读书规律。在中国,这个规律被也解读为“耳朵经济”所依靠的听书场景。
同样发现这一规律的内容创业者有很多,如频频作为案例在媒体上亮相的牟欣,在成为“读书人”之前只是个普通文员,而没有任何播音专业背景、靠声音甜美入行的她,主攻网络小说录制,一年能录19部小说,一个月收入过万。
一些已经获得成就的作家也加入到了说书人的行列,最为典型的或许是曾经创造过千万本纸质书销量的饶雪漫,出版过《左耳》《沙漏》的她,本身也是个电台DJ,而她在喜马拉雅上朗读自己的作品,则很快拿下30多万粉丝,其221集的《雪漫频道:左耳听见》,累计播放目前已超过500万。
来自各个领域的内容创业者,似乎都开始把耳朵经济,看作是一个可以晋级的领域,并开始试图打破单纯朗诵的固有模式。
毕竟,“声音好听”这个门槛,太低。想要从庞大的音库里脱颖而出,必须有绝活。
被单田芳打动的程车心,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里含有很强的功利成分。9月11日,当各大媒体纷纷打出“世间已无单田芳、下回再无分解”的标题悼念这位评书大师离世时,被发展瓶颈和前途困扰的程车心,正好在地铁里无聊的刷着朋友圈。
就在一瞬间,她突然开了脑洞——为何不能借鉴评书的模式,去完成自己独特的“说书好声音”呢?
如饥似渴的连续在单田芳经典评书《白眉大侠》浸泡了一个月,程车心坚信自己的方向没错,只是评书这门手艺太难:“这是童子功,讲求‘对面审贼’,和我们讲求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大大的不同。”

盗版来了,这不是耳朵经济的真正危机
每一次内容创业的路径变迁,都会伴随着一波“盗版”的冲击。许多最初的进击者,要么被冲回岸边,洗手不干;要么自己就成为了“洗稿者”、偷内容的人,去赚取所谓的成功。
8月,在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第一批涉互联网典型案例中,就将一起“未经许可制作有声读物被判侵权”案例,作为10大典型案例进行了剖析。
其案情十分简单,即享有《72变小女生》文字作品著作权的作家谢鑫发现有声平台懒人听书发布了该做的有声读物,遂提起诉讼。
然而,在最高人民法院的案例解读中,有一段话至为重要,即“但制作、在线提供有声读物在著作权法上如何定性,经营者应当取得著作权人怎样授权,未经许可制作有声读物所侵害的是作者的复制权还是改编权等问题,法律条文上无直接规定。在当前立法和司法有关有声读物具体规则存在空白,而行业发展又亟需明确规则的背景下,本案裁判为行业主体提供了清晰的指引,对于充分发挥司法助推文化产业健康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在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下,这个判例就极具代表性了。”互联网从业者许思贤认为:此刻正好是盗版网络小说和实体出版物的行为开始抬头的时段,比起之前许多互联网领域的版权问题来,对有声读物的盗版行为遏制,是走在风起之前的。

有两组数据颇具有指向意义。
其一是根据极光大数据的统计,截至今年7月份,有声音频app的行业整体渗透率达到15.79%。与此同时,该类别app的行业用户规模达到1.73亿,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比例为70.97%。
另一组则是艾媒数据,其显示,2017年中国有声书市场规模达32.4亿元,预计今年将增至45.4亿元。
从数据上看,用户和市场都在亿级,颇为喜人。但在互联网内容领域,对比2017年网络文学129.2亿、网络视频过800亿的市场规模来说,都还只能说是池塘。甚至于在表现并不抢眼的电子阅读152亿市场规模里,都不算抢眼。
相应的,也决定了有声书市场的盗版行为只是初始阶段。但从数据上看,这个起手式也颇为惊人,时间同时落定在2014年。
2014年,有第三方检测机构曾在客户的委托下对包括《斗罗大陆》《斗破苍穹》等5部热门小说进行监测,他们发现,在600多个网站里,找到侵权连接共3200多条,其中有声小说848条,平均每部热门小说被有声盗播170次。
而负责金庸作品有声改编和独家发行的一家机构亦回忆道,2014年时,全国30多家广播电台、几乎所有听书平台和绝大多数音频平台上都存在盗版。
这样的情况在2018年亦颇为常见,如上半年,《世上有颗后悔药》、《爸爸爱喜禾》、《被美人》、《若你我从此孤独终老》等多个作品的作者,就曾在微博上联合对喜马拉雅Fm维权,声讨其平台上出现盗版有声书;在9月,互联网评论人丁道师则在网络发声,指责自己和音频站点的联合原创节目《丁道师杂谈》,在另一平台上被个人用户直接“拿来主义”,且免费放送。

有声书到底怎么读?平台、主播、作家的选择题
盗版与否的问题,依旧不在有声书的主流视角之中,行业真正关心的事:到底是IP先行,还是声线征服。
两条路径的选择中,有雄厚资金的平台方把赌注压在了IP上。
大量购买IP,成为了最简单的路线。
有资料显示:2015年,喜马拉雅FM和拥有1000万部作品的阅文集团达成排他性合作,并在接下来两年迅速与国内几乎所有一线出版机构结成了深度战略合作,第三方机构易观的报告显示,喜马拉雅目前拥有市场上70% 畅销书的有声版权,85% 网络文学的有声改编权,6600+英文原版畅销有声书。
相对应的,在同一年,蜻蜓FM与听书品牌鸿达以太达成版权合作,获得对方旗下10万部有声读物的相关授权。懒人听书同样和阅文集团达成战略合作,获得占据中国网络文学85%的资源和IP内容的优先使用权。
结果也是十分可观的。据喜马拉雅的官方数据,有声书的流量占据平台总流量的50%,收听时长占比超过60%。
然而,仅仅是把书读出来,却让很多说书人觉得难以快速崛起。正如喜马拉雅FM的相关负责人所言:在听书领域,主播的成功几率不是二八定律,而是更加稀薄,也更加头部。
从单一录音到花式突围,成为了部分说书人的选择。
比如在今年获得B+轮1.56亿元人民币融资的“凯叔讲故事”,就针对自己的受众低幼化特征,较早的开始了对故事的改编,如剔除西游记中血腥的部分,将睡前故事从单一录音变成如同他主持的大热综艺《声临其境》一般的多种音效复合的广播剧。
一些戏剧、评书团队也在试图跳出IP,建立自己的“声线”模式,2017年开心麻花旗下音频剧品牌“剧好听”成立,其中一部《死亡通知单》音频剧中,沈腾即是重要配音之一。
无论方向如何,有声书的方向都会走向集团化、大投入。国外已经先行一步,不久前,企鹅兰登书屋启动制作乔治·桑德斯的《林肯在中阴界》有声书,配音演员共有166人,其中不乏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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